从语言生态看中国语言现代化的阻力和动力

9　继续 开拓 语言 现代化 的 未来

希望 未来 可以 推行 汉语 的 词式 书写。人 说话 都是 一个 词 接 一个 词 说 出来 的，语言 的 书面 表达 也 应该 这样，这样 能够 使 我们 的 信息 交流 更加 畅通。例如，“国家 推广 普通话” 有 两种 书写 格式：一种 是 我们 传统 的 一个 字 一个 字 地 写，第二 种 就是 写成 “国家”、“推广”、“普通话” 3 个 词 的 格式。原来 的 书写 方式 是 字式 书写。

把 汉字 文本 转换 成 拼音 文本 有 5 种 写法：第一 种  是 通用 的 词式书写。这种 方法 符合 国家 正词法。第二 种 是 纯粹 的 音节式 书写，每个 音节 空 一个 格子。今天，我们 的 小学生 在 教材 的 影响 下，就是 用 这种 纯粹 的 音节式 书写。第三 种 是 用 短横 连接 音节 词式 书写。按照 词 的 要求 确认 书写 单位，同时 用 短横 在 词 的 内部 把 音节 分开，曾经 有 小学 拼音 刊物 接受 我 的 建议 并且 试用 过 这种 方式。有些人 坚持 一个 音节 一个 音节 拼写，不 支持 推广 正词法。为了 解决 这个 问题，我 给 提供 了 一个 兼顾 的 办法：既 能够 满足 这些 人 的 要求 又 能够 照顾 正词法。第四 种 是 用 小 空格 分离 音节 的 词式 书写。在 音节 之间 空 一个 小 格子，在 词 之间 空 个 大 格子。其实，这个 小 格子 是 不 应该 出现 的。第五 种 写法 就是 古代 欧洲 文字 的 书写 方式，字式 书写，一个 一个 字母 连成 一 串，不 需要 任何 空格。由于 对 历史 不 了解，我们 误以为 英语 一直 是 按照 词 书写 的，其实 古代 欧洲人 书写 语言 的 时候 也 没有 这种 词 意识。

我 在 《德语 简史》 的 书 中 看到 图片，4 世纪 的 欧洲 文字，没有 词 的 距离，只有 标点，书写 一 句 话 的 字母 连 成 一串，就 像 我们 今天 用 的 汉字。8 世纪 的 书面语 图片 就 已经 是 词式 书写 格式 了。因此，我们 要 认识到 欧洲 语言 书写 中 的 词 意识 是 在 历史 过程 中 积累 建立 起来 的，从 字式 书写 向 词式 书写 过渡，是 一个 进步 的 过程。由于 我 只 找到 了 8 世纪 的 图片，只能 说 8 世纪 开始 就 有 这种 词 意识 了。事实 证明，词式 书写 的 改革 不 是 想当然 的，是 历史 的 规律，在 这 方面 西方 走在 我们 前面 一 千 多 年。今天，我们 还 在 这里 想，只有 我 一个 人 想，我 希望 所有 人 都 来 想。蒙古语 的 传统 文字 虽然 是 拼音 但是 保留 了 中国 文字 竖 着 写 的 特点，每个 词 中 表示 音素 的 部件 是 连接 在 一些 书写 的，没有 间隙。

我 有 个 更大 的 理想：汉语 拼音 不断 发展 取代 汉字，从而 成为 汉语 新 的 文字。虽然 这个 愿望 不可能 在 未来 几十 年 甚至 几百 年 实现，但是 我们 要 像 坚信 共产 主义 一定 会 到来 那样，坚信 拼音 文字 时代 会 到来，因为 这 是 历史 潮流。当今 世界 所有 文字 中，99% 的 文字 是 拼音 文字。从 国家 通用 语言 的 文字 来看，中国 是 唯一 纯粹 使用 汉字 这样 的 表意 文字 的 国家 了。中国 的 文字 曾经 影响 了 我国 周边 很多 国家：日本、越南、朝鲜 等，他们 在 没有 自己 文字 的 情况 下，借助 汉字 记录 他们 的 语言。现在 这些 国家 还 有 谁 仍然 坚持 用 汉字 呢？只 剩下 日本 半掩半遮 地 使用 汉字，把 汉字 和 自己 发明 的 拼音 结合 在 一起。越南 用 完全 拉丁 字母 代替。朝鲜 发明 写 自己 的 朝鲜语 的 专门 拼音。韩国 也 只有 一些 年老 的 人 使用 汉字，年轻人 几乎 都 用 拼音。最近 去世 的 韩国 前总统 的 日记 就是 用 汉字 写 的。媒体 只好 把 汉字 文本 翻译 成 拼音 文本 给 年轻人 阅读。有 一些 韩国 议员 希望 恢复 汉字，这 是 不 可能的，违反 文字 发展 规律。一个 把 表意 文字 改革 成 表音 文字 的 国家 是 不 可能 再 倒转 回来 的。世界上 从来 没有 哪个 国家 从 表音 文字 改革 成 表意 文字。中国 在 20 世纪 新 发明 的 少数 民族 文字 毫无 例外 地 采用 拉丁 字母，采用 音素 文字 的 体制。可是 就 有些 人 喜欢 说 未来 的 世界 是 汉字 的 天下，将来 英国、美国 的 人 都 要 学 汉字，甚至 想 用 汉字 写 英语。虽然 这种 想法 是 可能 的，但是 没有 这么 傻 的 人，已经 习惯 了 一种 很 方便 的 工具，再 去 学习 一种 麻烦 的 工具。

中国人 已经 习惯 汉字 几 千 年 了。其实 我们 要 放弃 这个 东西 的话 是 相当 难 的。不是 因为 拼音 文字 不 好 而是 因为 我们 要 放弃 一个 已经 习惯 了 几 千 年 的 东西 不是 一瞬间 的 事情。何况 我们 刚刚 从 文言文 时代 过来，还 只有 几十 年，一 百 年 的 时间 都 没有。还 有 很多 准备 工作 没有 做好，例如 普通话 没有 得到 很 好 的 普及，拼音 和 词 意识 还 不够 强，物质 条件 还 没有 充份 发达。所以 大家 不要 性急，要 耐心 地 等待。这个 历史 时期 是 绝对 不能 跨越 的，要 慢慢 走 过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