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《图说中国吉祥物》福

[日期:2008-05-30] 来源:《图说中国吉祥物》  作者:大乔 [字体: ]

  要说中国的吉祥符,最有名、最常用的恐怕要算是福了。每到年节,或者是所有平常的日子,我们都可以见到到处张贴、悬挂的福字或装饰福字的工艺品,而我们每一个人也都正是这种习俗行为的参与者。这里,不能说“福”不再是一个汉字,然而,它确实已经符号化了,人们不再认为是在张挂“福”这样一个汉字,而是在渲染“福”这种中国人自古及今积淀下来的人生信念。

  福不像寿、喜、富、贵那样有明确的含义和评价标准,它比较笼统,似乎说不清,但又实实在在地存在着。福究竟有着怎样的内涵呢?古来最好的诠释,应该是《尚书》对五福的界说。《尚书?洪范》说:“五福,一曰考,二曰富,三曰康宁,四曰攸好德,五曰考终命。”宋代大儒朱熹要他的学生蔡沈给《尚书》作注解,成《书集传》,对这段的解释是:“人有寿而后能享诸福,故寿先之。富者,有廪禄也。康宁者,无患难也。攸好德者,乐其道也。考终命者,顺受其正也。”其实,寿、富、康宁的意思并不难理解,后两福才有些让人费解,而蔡沈对此却并未解释清楚,或者说解释得有些偏差。又有人解释“ 攸好德”,说是“所好者德”;解释“考终命”,说是“皆生佼好以至老也”。这算是解释得比较清楚了。与典籍里的说法相对,民间认为五福指福、禄、寿、喜、财,其中禄、寿、喜、财的内涵十分明确,只有福有些含糊。此外,传统的吉祥话中还有“三多”一词,具体指多福、多寿、多男子,福也是与比较明确的多寿、多男子相对,显然有别的意义。

  无论是典籍里的五福,还是民间的五福,都说明福的内涵十分丰富,既具体,又含糊。怎样的人才算有福呢?考察一下历史也许能找到答案。《元史?严宝传》里记载道:“(元太宗)数顾宝谓侍臣曰:‘严宝,真福人也。’”福人严宝历仕金、宋、元,出征则旗开得胜、所向披靡,理政则境内安堵、吏民景仰,以至于去世后“百姓悲痛万分,野哭巷祭十余日不止”。而民间所谓“全福人”,则指在上父母康健、同辈既有兄弟又有姐妹、在下儿女双全的人。宋金澶渊对阵的时候,宋真宗问谁能带兵出战,寇准无奈推荐了王钦若,说王是福将。所谓福将,是运气好、所至如意的将领。北宋君臣显然不怎么如意,所以王钦若算不算福将,我们就不必去管了。民间传说中的福将,是隋末的反隋将领程咬金,他却真的是所至如意,要么旗开得胜,要么化险为夷。这样看,福实际上是指人生中所有好的方面,包蕴广极了。

  作为吉祥图符,福以单独出现(包括些微的修饰)的时候为最多。在早些年,福字常见于家具、建筑、什器。比如家具上雕镂福字,配合其他的吉祥物或装饰纹样。建筑上用福字,常见的是在裙墙的砖上和门扉的裙板以及窗棂、屏风上雕刻,而最显眼的则是进院门照壁上的大福字。至于过年时贴福字、剪带有福字的窗花,则更为普遍。最简单常见的,是在菱形红纸上墨笔或金笔写一个大福字,贴在屋里屋外的各个地方,包括那些人少到、灯不亮的僻处暗隅。贴福字还讲究倒贴,寓意“福到了”;并不是所有的福字都倒贴,但僻处暗隅则大多讲究倒着,意思是要这样的地方也有福到,而这样的地方福都到了,那阖家内外当然就福满福旺、福气融融了。比如在屋里,四壁与屋顶形成的四个角,算是屋里的僻处暗隅了,就该在那里贴个福字,而且要两墙一顶三面凌空贴,倒着贴;这样四角都贴以后,满屋顿时就充满了喜庆之气、福煦之气。这种习俗今天也广泛存在,春节时家家户户都贴福字,而且也总要遵照传统俗信倒贴些福字。而由于工艺技术的进步,各种镂刻的、立体的福字也极为多见,或贴或挂,蔚为大观。

  作为吉祥符,人们自然希望它随时随地都存在。因此,福不仅常见于春节期间,也见于一年四季的其他时日;不仅有雕镂、张挂这种固定的,也有随身携带这种移动的。春节张贴的福字,并不是过了节就摘去,而是要让它尽可能多地保留一段时间,有的甚至保留至新的春节到来之时。婚嫁、乔迁等也有贴福字的,尤其是多用有福字的装饰。即使是平常的日子,人们也会买些装饰福字或与福有关的吉祥图案的工艺品,摆或挂到家里。尤其是此类旅游纪念品,不仅有纪念意义,而且还意味着把当地的福气也带回了家。此外,人们随身佩饰福字小挂件的也不少,比如雕福字的玉佩、穿福字背心的生肖挂件、装饰福字的中国节等等。可以贴身佩戴(如作项链或系在腰间),也可以挂在书包、手包上,或装饰在手机链上等等。这样,福就随时与我们同在了。

  福字与其他吉祥符、吉祥物组合的情形也极其多见。比如剪纸窗花,就有福字与生肖图案一起的。门扉、墙壁上雕刻的福,也多用别的吉祥纹样装饰,或与其他吉祥物组合。工艺摆件、挂件中的福字,也有此类装饰。比如福字经缠枝纹装饰,就有了福运围绕的寓意;福字与盘长组合,就有了福运连绵的寓意;与卍字组合,就有了福运万世不绝的寓意。时下流行的中国结,就有盘长与福字配合的,其中的福字或用彩绳结成,或者以玉(仿玉)雕成绾在结中,雅致美观,寓意深远。见于画稿、吉祥图案中的福字,那就更是以组合形式出现了。如题名“福禄寿”的吉祥图案,就是鹿和福、寿二字在一起的纹图。

  此外,福除了以吉祥字符的形式出现外,也以象征物的形式出现。最常见的福的象征物是蝙蝠,绝大多数吉祥图案都是如此,比如五福捧寿、纳福迎祥、翘盼福音、平安五福自天来,等等。北京奥运会的吉祥物福娃,也可以说是福的象征,五个福娃代表五福,传统与现代完美结合,意味深长。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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